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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觉的后遗症之一是很少会发生春风一度的风流韵事,不管是哪个传说中的桃花圣地,一夜邂逅从来与她无缘。

这是她给自己找到的理由,论为什么站在程充和房门口会有莫名的紧张和迟疑。

比起客房,程充和的房间装修更胜一筹,色调素洁,陈设简单、实用,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浮夸装饰。房型结构与客房相似,有书架有cd架。阳台直通洱海,有个小码头,小码头处停泊着一艘充气艇,可供人随时划船洱海泛舟。

美中不足的是,靠近水域湿气重,若是长期居住楼上会更好一些。

“充气艇会定期维护,日常检查,有兴趣可以划出去看看。不过得跟别人一起,或是等你能说话之后。”

可不嘛,一个人七手八脚划出去,在湖心打转,划不回来了,叫天没声音,叫地也无语,连个电话都没法打。

程充和对顾之桥没有避讳,自顾自将沙发上的衣服叠好放进抽屉里。

看出顾之桥的拘谨,连打量都是小心翼翼。她说:“洱海边潮湿,幸好太阳好,衣服晒着干起来很快。要洗衣服的话可以用洗衣机,晾在顶楼露台,一天肯定干。”说完她偏头看一眼老老实实端着杯子,立在身后的顾之桥,“会做家务?”

不会做就代表平时全是她女儿干活,顾之桥求生欲很强,连忙点头。

她们分担家务,谁空谁多做一些,两人都不是推脱的人,也没有放任房间不干不净,视若无睹的本事。唯一的问题是对干净的标准不一样,达成协议花了不少时间。

“哎,你坐呀。”程充和实在看不下去,拿走她手上的杯子搁在一边,推着顾之桥去坐沙发,让她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眼看她眼睛瞪得老大,仓惶又胆怯,脸都红了,她忍不住笑,“你这样,真像一只嗷嗷待宰的羊,唔,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