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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又笑,“哲学基础问题,需要酒醉被包住脸才会发问?”

和她碰碰杯,顾之桥也笑,“你说的对。”

两人寒暄一会儿,今天去哪,吃了哪家好吃的,怎么一个人,明天要去哪。

问什么顾之桥答什么,女人一直在笑,浅浅的,如微波荡漾。

陌生的城市、无人的客栈、酒,女人,笑颜,顾之桥恍惚。

“想到什么尽管说。”女人发现她的欲言又止。

“我有种置身聊斋的感觉。”

女人扬眉,随后大笑,“外来的人都是精怪,花妖木怪。”

“不,故事里总是写客居的旅人遇到突然出现的美丽女子,美丽女子的耳朵会听人说话,她看得见人,会请人喝酒,这才是妖精。”

“我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也算是美丽女子?多谢恭维。”

顾之桥干笑。此刻她不得不承认,美有千姿万态,这一刻之前是她太过肤浅,觉得五官立体,欧美化才算美丽。可谁敢说面前的女人不是一道亮丽风景。自己坐在她对面,算是沾光。

“人类平均寿命83岁,极限寿命可至无限,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怎么能算半只脚踏进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