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疤,你撑住呀!”谬空却已经检查过赫连霸,惊得阵阵凉意涌,赫连霸浑身已经是翻着血口的外伤,被楼燕飞更是伤到了五脏六腑,连一口吊命的气都快没了。

“前辈!”曲水也赶来,都无暇去顾及他人,一到就协同谬空一起为赫连霸续命渡气,护一口真气在心口。

风飘絮随后赶来,一到此处,就引起了众人的杀意。风飘絮却扫了一眼,就在曲水和谬空身后输送掌力,合三人之力抢救赫连霸,俞点苍见众人还要趁此机会露出了杀心,往他们面前一拦,护住了他们四人。

“俞大侠,他奉风飘絮命令要杀我们!”“水姑娘怎么也和他们一起?”“俞大侠,你一走他就出现,还不是早有所谋?莫再被骗了。”

质疑的声音接连而起,俞点苍冷了脸,楼燕飞见状道:“在下响应南宫捕头号召,为除阉党姗姗来迟实属不该,但途中却与风飘絮曾有过交手,也有所听闻,未鬼已与叛逆同流,曲水姑娘也三番四次救助未鬼凝烟,未鬼残杀武林同道的事情也有了证人,你们这是都中了风飘絮的迷魂计了吗?还是说因为她与南宫捕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你们偏向她们,就要把我们玩弄于股掌?”

“你少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投靠了阉党,控制了白大哥他们,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曲水当即反驳,她一说话内力不稳,风飘絮和谬空都皱了眉头。

“水姑娘,是我胡说,还是事实摆在眼前?这里那么多双眼睛和耳朵,我也不敢冤枉了人。赫连霸屠杀被当场阻拦,先前凝烟杀了黄素,黄素尸体上的伤痕可是实打实的未鬼功夫,渡真师太亲眼所见,虽然她下落不明了,但还有白少侠他们为证,可以对峙,人证物证皆有,你还要为未鬼狡辩?”

曲水刚才说话泄了力,此时不敢轻易说话。

楼燕飞就是看准这一点才又继续道:“水姑娘,你怎么不说话?若是真有误会,趁大伙儿都在,也把南宫捕头叫来说清楚,就以后的行动也做个打算,这么耗下去只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得逞,不是吗?”

曲水恨得牙痒痒,曾经有多欣赏楼燕飞那张脸,此刻就有多厌恶,伪君子远比真小人更可怕。楼燕飞似是知道她心里所想一样,他笑得更加和煦,挥手让韦陀门让了道,白玉恒他们便出来,他又继续道:“白少侠他们已经在此,去请南宫捕头露个面吧,还是说她有什么不方便?我们大家都是想为除奸罚恶尽一份力,可一而再遭受围杀堵截,这次的召集令我想大家心里都觉着像个陷阱,你们又一再维护这些个嫌疑人,我们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吧。叫南宫捕头过来给颗定心丸不过分,也不说非得和未鬼现在就来个了断,但让有嫌疑的未鬼等人暂时受控,等查清真相再予以自由,也不为过吧。您说呢,俞前辈?”

俞点苍见众人都已经偏向楼燕飞的说法,这种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莫说现在还在怀疑这个落儿的真假,不方便让众人知晓,免得再生事端,就算是真的她如今记不得以前的事,照样会被楼燕飞抓住弱点。

楼燕飞像是看穿了所有人的心事,又追问道:“莫非南宫捕头真是出了什么状况?此前听说她失忆了,可为何现在曲水姑娘也不在她身边?你们这样如何让诸位英雄信服,把命交给你们?谁也不想妄动干戈,白白浪费实力,若是就此解散,此前的牺牲也白费了,我们得需要一个主心骨,将一切妥善安排后大事方可行。对于未鬼控制比诛杀更妥帖,清者自清,若真是清白,又何妨委屈一下,诸位觉得我说的可对?”

不少人纷纷附和,关百御也不再说话,楼燕飞又趁机道:“俞前辈,您就说句话吧,我想有你担保,我们不会擅自对未鬼门怎么样,同样她们也得拿出点诚意,接受我们的看管。”

“看管?如何看管,由谁看管?”俞点苍反问。

风飘絮闻言眉头更紧,楼燕飞倒微不可见露了一丝笑意,便听得有人道:“对呀,凭风飘絮武功,谁看管得住,放她在我们身边谁知道她会有什么歹毒心思,要我说还查什么,赫连霸今日之举已经展露了他们的杀心。你看看毒禅子和风飘絮的眼神恨不得把我们拆骨剥皮,留不得。”

俞点苍冷然道:“赫连霸此举蹊跷,哪有那么笨的人,一面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一面还派个与自己有关的人明目张胆行凶,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你们看不出来吗?”

“或许……是她自己故弄玄虚呀。”那人迫于俞点苍的威压说话渐小,但众人都已经听到。

楼燕飞趁此道:“俞前辈也言之在理,不如让风飘絮吃下软筋散或散功丸等物,这便是我们最大的让步,大家伙儿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