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危言耸听。”杨鹤平一惊,可南宫碧落已经趁他犹豫之时一下别开了他的手,错身而入。杨鹤平反应过来,怒从中来立即追上去,“南宫碧落你站住!”

他追进王府,南宫碧落已经问到朱洪彦所在,他向着南宫碧落的背后就打了过去,可南宫碧落连头都不回,身子往旁边一挪就错开了他的拳掌,抬手与他接了两三招后,继续往前。他更觉羞辱,偏偏南宫碧落像是知道他所想,知他恼羞成怒就是不与他动手。虽是疾步而行,但每一次他的阻拦都落空,不是慢了一步,就是快了,南宫碧落依然单手负腰后,步履稳健。

很快就来到了王府湖心亭,朱洪彦正在湖心亭里下棋,少了姬妾围绕,一人一茶一炉香,执子思考,独自对弈。杨鹤平也就强行压制住脾气,不在朱洪彦面前难堪,任由南宫碧落去到了朱洪彦面前。

“王爷。我……”南宫碧落行了礼。

“嘘——”朱洪彦盯着棋盘在唇上竖着食指,此时杨鹤平也整理好衣摆,安安静静站到了朱洪彦身后,乐意看着南宫碧落被冷落。

南宫碧落皱眉扫了一眼棋盘,也不知道是什么残局。看着认真思索的朱洪彦,她还是开口道:“王爷,什么时候迷上下棋了?”

“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朱洪彦再次被打断也就抬起了头,看着南宫碧落笑盈盈道:“南宫你会下棋吗?来帮爷破这陷入僵持的连环局。”

“我不会下棋。王爷找错人了。”南宫碧落扫视了一下周围,“我今日来王府,是想问一问沈义。”

“沈义?”朱洪彦坐正了身子,一副来了兴致的样子,“呵,你找他做什么?对了,最近你不是忙着行尸楼的事吗?爷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在压你和那个…嗯叫魅姬的最后鹿死谁手,爷可是压的你,你可得争气。可你现在不忙着去抓魅姬,来爷这里找沈义?他不会犯事了吧。”

“那倒没有,只是想让他出来解开我一个疑惑,难道他不在府上?”

“解开你的疑惑?”朱洪彦盯着南宫将未落的黑子在修长的手指间来回,然后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平儿,叫阿义出来。”

杨鹤平见朱洪彦还是一如既往纵容南宫碧落脸色更加阴沉,“爷,你忘了自打元宵后就没回过府。”

朱洪彦惊讶道:“现在还没回!这小子跑哪儿野去了?”

“我也不知道。爷,沈义有特权不受王府管束。他以前也是想去江湖上玩耍就长时间不回来,这有什么奇怪。就是南宫捕头今天是白来了。”

南宫碧落见状,狐疑道:“沈义不在?元宵节后就消失了?你们联系不到吗?”

“也不是,可以试试召回他。不过当初爷我答应了他,让他来去自由,不一定就立马回。怎么你的事很重要?”

南宫碧落一直盯着他们两个,杨鹤平从始至终一副死人脸,朱洪彦更是老样子,看不出异样。她便想了想道:“和行尸楼有关算不算重要?”

“行尸楼?”朱洪彦又惊讶起来,“不会吧。等等,你该不会也怀疑爷也与行尸楼有关,今天来问罪了吧。爷可告诉你,最近京城因为王瑾和你弄得满城风雨,爷那么爱热闹的性子都不敢出门去招惹是非,你可别乱扣帽子,很危险的。我有多怕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南宫碧落笑起来,“爷有多不怕事我也是知道的,无论有无关系,安分都适用。”

“嗯?”朱洪彦拔高了音,“哎哟喂我的好南宫,女神捕。你还真是怀疑我?”

“爷你别紧张,我来这里不就是不想怀疑你,来求证了吗。最近一直钻研行尸楼魍魉刀法有了进展,恰好沈义兄是刀法名家,我也就是请教几个问题而已。”

“可现在偏偏阿义那混小子不在王府,不行不行不行,平儿立刻马上给我把沈义找回来。”朱洪彦将棋子往盒子里一扔,立即下了令。

杨鹤平不悦道:“爷清者自清,南宫碧落这明明又是在用计逼你帮忙!”

“清者自清?放屁,再清的河也保不准有人泼脏水,你给爷立刻去办了。这可是关系到爷以后的事,我要是出事了,你们都得跟着完!”

杨鹤平语塞,“是。”

他走之前还冷冰冰地看了南宫碧落一眼,湖心亭就只剩下南宫碧落和朱洪彦,朱洪彦叹了几声气道:“这叫什么事?”

南宫碧落回道:“王爷,杨兄说得没错清者自清。何况凭你的受宠程度,只是到出事的地步,你何需担心。”

“哼,你这话听着真不舒服。清者自清,那你为何还不走?”朱洪彦没好气地端起了茶。

“我还想问一下王爷——”南宫碧落看着他的茶杯,想起了龙舌印雪,但她并没有提,而是问道:“鬼蝠妖两名侍郎的死因以及丢失的两份案宗是不是爷还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