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和护身符?”莫说曲水一头雾水,就连流觞也不知道南宫碧落在说什么。

南宫碧落目光锐利,“妖怪传言越演越烈,谁才是最大的得益者?”

流觞皱眉,曲水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捉妖除魔的!小姐,你是说这第二个嫌犯可能是道士或和尚,要不就是神婆?”

南宫碧落道:“水儿,你还记不记得那日我们在东坊看到的一群道士。”

曲水道:“小姐,你怀疑他们?”

“那个为首的道长,小虎曾说过他的名字,张道什么,虽然很模糊,但是我曾在风老板给我的宾客名单中看到过一个张道清的名字。他在这近一月的期间有段时间频繁出入风月楼,而且清颜出事的那天正好他也在。昨天我们去看疯秀才他口中念的话,与写在清颜房间的血字几乎相同,他绝对知道些什么。他是疯了,还有个马三儿可以查,他平日里倒卖些护身符、驱邪的东西,他是个混混,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我想这些人都可能与那些鬼画符有联系,水儿你负责去跟踪马三儿,找个机会把他给我偷偷绑来。”

曲水应道:“好,小姐。”

流觞听了后,问道:“那我做什么?”

南宫碧落道:“杀手杀人不会用不熟悉的手法和武器,王福和乞丐四死于割脖子,而不是以血换血,你去对一对他们脖子上的伤口与姚付新的钢爪是否吻合。”

流觞点头,“好。那你呢?”

“我?我先去审审那个疯秀才,然后去好好查一查那个张道清。”南宫碧落嘴角微勾,曲水和流觞却是同时一抖,互相看了一眼,双双匆匆告辞去做自己的事,几似逃跑。

南宫碧落去了大牢,说是去审问疯秀才,其实是去吓那可怜的疯秀才,用鬼蝠妖的鬼脸面具和血符。

方仕显为人胆小,虽然疯了会乱咬人,被南宫碧落一恐吓一吓唬,藏在骨子里的懦弱又凸显了出来,“妖王大人,不是我冒充你的啊,饶命、饶命,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马三儿和张道长,是他们是他们,妖王大人不要杀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妖王出世了,天下大乱,妖王,妖王……”

方仕显又躲进了墙角里,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然后嘴里碎碎念了一阵后,又在地上画起了鬼符来,与凶案现场的一模一样,画完就对着那符磕起头来,撞到头破血流。

南宫碧落一记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虽然这秀才疯了,他的话也不是完全无用,看了下疯秀才破了头,南宫碧落暗道:为了查案使用了些非常手段,只能麻烦流觞了,帮这秀才把情绪稳定下来。

出了牢房,南宫碧落先去见了小虎。

“小虎,我看你对那张道士很不屑,王福与你师父也似乎对他们很唾弃,这其中有什么故事吗?”

小虎虽不知南宫碧落为何作此一问,仍如实道:“南宫姐姐,你不知道,那道士是个神棍,经常伙同一些瘪三暗地里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我师父拆穿教训过他们一伙人几次,王大伯也与他们有过冲突,坊里迷信的人多半都是被他们利用欺骗的。”

“你说王大伯与他们有过冲突?什么样的。”

“王大伯和师父走得近,当然也知道这些人是骗子,道士不都要作法吗?而且除鬼怪这些还得在晚上。有一次那道士又在作法骗人,王大伯倒夜香时路过,看不过去,就故意把夜香倒在他们那儿,吵了起来。他们要动手打王大伯的时候,师父在附近又出手教训了他们。南宫姐姐,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对了,小虎你最近要准备一下,我已经向大兴县衙推荐了你当个衙役。”南宫碧落转了话题,“你现在可以回去告诉你的姐姐,安排一下。”

“真的!”小虎喜上眉梢,确认过后,便告了辞。

南宫碧落向小虎打听到了张道清的道观,只是她现在没有马上去那里,而是转道去了风月楼。

白天的风月楼大门紧闭,所有人都在休息,南宫碧落也没让人通传,直接从后院飞进了楼里,落地就碰上了瑶红,还吓得人家姑娘差点摔一跟头。看着瑶红摔的跟头,南宫碧落眼一眯察觉到了瑶红的刻意却不拆穿,连忙去扶起。

“南宫捕头?”

“瑶红姑娘,我有急事找风老板。”

当风飘絮还没睡多久就被南宫碧落拉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外面时,她对南宫碧落无奈道:“你还真是个怪人。我只看过急着结案的官差,没见过你这样压案的捕快。你又闯我的楼,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要做什么?”

“帮我认一个人。现在先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