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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家丁在独门暴雨梨花针的“摧~残”之下,也悉数扑街……看着一地横七竖八的敌人,管家大叔与侍卫队长朗声大笑,向黄裳与独孤小哥道了谢,便把这些人聚在一处,等着神医派人过来收针。

而慕容继一脸忧伤,他默默地从腰花处拔下十几根银针,郁郁道:“你报复我。”

黄裳知道这表兄弟二人处得不错,闻言便瞄了眼独孤剑。

独孤小哥则十分坦然:叫你胡乱逼婚!不吃点苦头怎么堵得住你的嘴!

☆、第五十一回

腰花处的十几根银针也足够慕容继脑中阵阵眩晕。

作为师父的首徒,他没少跟着师父试药,几个月下来足够他明白:师父的药可是有名的味道好,后劲儿足。慕容继的意志力也跟着提升了一大截……他能坚持着向表哥抱怨,自然也能顺畅地从袖里摸出师父炼制的解药,两丸药咽下,他的“底气”就更足了:师父不在,他就得亲自吩咐心腹们,当着师伯和表哥的面儿,仔细取下敌人们身上的银针。

两颗暴雨梨花针,总共四千银针,经过一刻钟再次全部收回。黄裳拿着银针回去照顾七娘,独孤剑和慕容继哥俩显然还有话说。

大家相处已经有半年多了,独孤小哥的家人自从战乱开始,便举家回了祖籍——目前那地方在西夏的版图上,距离蜀中真不算远,又因为两地都很太平,且商路畅通,书信往来极其方便,比黄裳与唐瑛往族人所在的苏杭通信还要方便快捷不少。

因此一来二去表兄弟两人逐渐熟稔,慕容继也跟独孤小哥的母族认了亲。

说起来,还真是特别巧,独孤小哥的娘亲与慕容继的亲爹,这二位的曾祖父是亲兄弟……只是这哥俩对家族的未来有极大的分歧:一个拼死都要努力复国,一个深信自家大势已去,从而兄弟俩就此决裂,分道扬镳,甚至这哥俩有生之年都没再跟儿孙提及自己的兄弟。

可是……慕容家是有族谱的。

已然痊愈,恢复健康男儿身,自然那属于男人的自信也跟着回来了,开朗许多的慕容继堪称“真妇女之友”,几封信就把独孤小哥的娘哄得恨不得把他当亲儿子养。

话说回来,独孤小哥性子里有那么点叛逆,不然他不会离家游历,而且几年都不着家……至于他离家出走的理由,还真是跟他的婚事有点关系。

他在酒后不小心跟表弟吐露了下心声:他让某些人歪缠得相当烦躁,一怒之下就离开家闯江湖了。之后都没跑出多远,就马有失手,再之后让三哥七娘给救了……慕容继听说之后,给表姑母写了封信,先表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劝道好歹给表哥多点选择不是?

独孤小哥的亲娘回头就写信给儿子训了个狗血淋头:你还没你表弟懂事!不喜欢为什么不直说!有空我得亲自来一趟,好好教导你为人子的道理。

独孤小哥暗恨表弟多事之余,却也收下了这份心意,于是这回借机给他吃点无伤大雅的苦头。慕容继已经恢复了全部战力,依旧远远不是表哥的对手,他觉得自己就算能反抗,也得是他跟着师父学到毒术大成的时候……于是他识时务地哼唧了两声,吩咐管家和侍卫队长善后,便跟着表哥回去继续“说道”了。

独孤小哥跟着唐瑛也颇学到了些点穴,疏通经脉的法子,但这法子就有疼与不疼之说……他最近“惩罚”表弟的手段便是打通经脉,超疼的那种。

对于慕容继来说,真是悲喜交加,却也无法否认表哥出手好处无限,只是这过程十分煎熬:每次都要嗷嗷直叫——他颇有自知自明,想混到师伯亲自帮他梳理经脉,还得好些年呢。

大白天里,少主的书房与关押俘虏的粗陋宅院里传出高低起伏,且同样撕心裂肺的惨叫,真是相映成趣、沁人心脾……却说,黄裳回到七娘身边,先抱住媳妇,让媳妇亲上一口,再把银针轻车熟路地放进消毒液里,自己梳洗一下再换了衣裳,回来就从小五手中接手,给七娘输送真气提神醒脑……除了七娘后脑受伤那会儿之外,黄裳就没见过七娘这么~萎~靡~过:搞研发实在是个既费脑力也费体力的苦差事。

说实话,自打在蜀中定居,这敌~袭~真是一波接一波,比当年行走在金国与南宋的交战之地的时候,还频繁上几分,而且质量上也更胜一筹啊!

这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走在了出名路上的夫妻俩必须时不时地展示下肌肉。

唐瑛自然生起了紧迫感:她要尽快把群攻武器暴雨梨花针制造出来,并成为对稳定且有足够震慑力的独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