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郁柔眨了眨眼睛隐去雾气，说道：“做什么，没大没小的……”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郁柔的心一颤，眼中压下去的泪水瞬间又涌了上来。

她低着头，高乐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心里有些打鼓，但是高乐咬咬牙，继续说道：“我现在买不起真玫瑰，但是里面这九十九朵玫瑰，都是我折的。我，我……所以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憋了半天，之前想好的说辞全都忘了，她结结巴巴，张开的手又握紧了，握紧之后又松开，反反复复。可是她的眼神一直放在郁柔身上，她在等一个回答。

一直喜欢着的人给自己告白，郁柔高兴地整颗心都在颤抖。

不是没有人和她告过白，可是这是唯一一次让她心跳加速的告白。但是她害怕，害怕七岁的年龄差，也害怕小朋友以后遇到新的人时会后悔。

郁柔咬了咬舌尖，抬起头来。

看到她的表情时，高乐却慌了。她这是把人给惹哭了？？

“你，你……”

她手忙脚乱地把远处的纸巾拿了过来，扯了一张就向往郁柔手里塞，动作却在听到郁柔的话之后顿住了。

“不好。”

“啊？啊，这样啊……”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之后，高乐整个人都低落下来，她把手中的纸巾塞进郁柔的手里，手心在裤子上蹭了蹭，使劲儿地压下想哭的欲望，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没关……”

“除非你高考考到六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