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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大学学到的知识,张原永找到了几种可以食用的野菜,就将就着吃下,味同嚼蜡。

但这些草是他保命的最后一颗赌命石,吃下去他还能多活些时日,张原永深知要是不吃自己很可能活不过三天。

嘴里传来腥甜之气,让张原永有些作呕,他正纳闷为什么只是普通的草木会散发出这么怪异的味道时,竟发现自己的手上和刚摘的救命草上都沾满了一片血红。

这是什么?这是怎么了?

张原永顿时一怔,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他盯着手中被染成血红的草手开始发抖。

但下一秒,一阵强烈的不适突然涌到张原永的喉间,只是哇的一下便吐出了一些温热黏腻的液体。

是血……是鲜红刺目的血!

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吐血?

张原永将手中的草扔到地上,只听扑通一声他便栽倒在地,他疯狂地抓着周围长得老高的野草,想要擦掉手上的血污。

但这癫狂的状态只会消耗他所有的精力,张原永喘着粗气,而此时还有东西在往上翻涌着。

而胃此时也开始向身体的主人宣泄着自己的不满,曾经它装过乱七八糟的东西、受过的罪在此时一并爆发出来。

张原永瞳孔猛然一缩,闷哼出声,手捂着腹部,嘴里还在不住涌出鲜血,就像是得了什么绝症。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张原永不知道击垮自己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不是因为胃里的问题,而是因为失血过多。

要是死在这里应该也没人会发现吧?这样自己也就不用再受顾澄的欺负,也就不用拖着自己这伤残的躯体东躲西藏了吧?张原永嘴角挂着血珠,睫毛微微颤动,最后闭上了眼。

他再次睁开眼发现周围竟是医疗设备,这些仪器还一直发出滴滴滴的声响。张原永的鼻子里插着管子,这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只有眼珠可以转动。

咽喉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轻轻咳嗽起来,一咳便觉得胸前一阵剧痛。

“你醒了?”听到张原永的咳嗽声,一直靠在病房沙发上的男人顿时惊醒,他跑过去关切地问道。

“啊……”张原永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陈阳后,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冒烟了似的难受,根本吐不出一句像样的话。

陈阳见状连忙给张原永倒了一杯水,然后扶着他的头一点点喂进他的嘴里。张原永小口小口地抿完玻璃杯中的水后才感觉舒服了不少,只是脑袋依旧是昏昏沉沉的。

“陈哥?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