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珍吓坏了:“嘉阳嘉阳,你别吓妈呀!”
“佟军北,佟军北,快,给我爹打电话,去医院,带嘉阳去医院。”
到了医院,心电图做了,血查了,体温也量了,没啥异常。
佟嘉月刚拢完当天的帐,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恍惚:“她真的说头疼?”
她不相信这是命,难道陈念珍的孩子注定有一个走头疼无法学习的道路?
上辈子是她,这辈子是佟嘉阳。
她原本打算和佟嘉阳井水不犯河水,毕竟上辈子佟嘉阳享受着陈念珍和佟军北两口子的无条件偏爱,冷眼旁观着俩人像对垃圾一样对她,不也没有发声吗?
你对我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
可是她现在有点于心不忍,正因为她受过这样的苦,她才知道到底有多疼,那些头疼到活不下去的日子,每一天都很艰难很艰难才能撑过去,要很有勇气才能活下去。
佟嘉月深呼吸,锁好账本,让二舅把钱存到银行,自己坐着三轮车去了医院。
姥爷正在训陈念珍:“嘉月头疼,嘉阳也头疼,你咋回事,你是不是打嘉阳了!”
“没有啊爹!我发誓,我从来没打过嘉阳,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不知道咋回事,我知道!一定是你逼的太紧了,当初嘉月心里有问题,现在嘉阳心里也有问题,都是你这个当妈的错!一个孩子一个样,一天天的比啥,以后不要比了,嘉阳考多少是多少,不要再跟她说跳级的事。”
当爹的还不了解自己闺女,当初嘉月跳级,大闺女听了马上跑回家,不是逼嘉阳学跳级是啥。
姥爷很生气,他忙的几乎两脚不沾地,没顾上说念珍,转眼就给整出这个事。
佟嘉月喊了一声姥爷,直接略过陈念珍,进了病房。
佟嘉阳已经醒了,正在装睡,
佟嘉月劝她:“她又舍不得打你,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就是了,干嘛要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不想干撂挑子就是,被偏爱就可以有恃无恐。”
佟嘉阳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佟嘉月。
有时候她也想啊,恨不得把书扔到地锅底下烧掉,再也不学习了。
可是她只是讨厌考试,并不是真的讨厌学习,她从小,从很小的时候,周新梅就教她,一定要好好念书,要上大学,好好学习才有出息。
她不想没出息,知道家里不容易,知道前些年家里闹成那样是因为她,知道爸妈挣钱辛苦,农忙的时候什么不让她干,家里的活也不让她干。
这些她都知道,所以她不能任性,不能撂挑子,也不能发脾气,不然对不起父母。
边的爸妈已经不要她了,她只有这边的爸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