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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陈晚晚又抢先一步道:“南亭庄氏的庄主,还有远房表兄,陆家的大少爷都在。”

陈晚盈急了,她瞪了一眼陈晚晚,她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好了,话已经转达,告辞了。”陈晚盈急了,她拉着陈晚晚,也不准她再多说一句,匆匆走了。

她们走远之后,谢归寒才道:“走吧。”

他这个走,并非是说去前院,而是说继续朝屋后的银杏林走去——即便陈晚晚不说,他们也早就知道凤竹先生已经出现了,可庄家跟陈家就像是赶不走的苍蝇一样跟着凤竹先生,所以,为了不跟庄,陈两家碰面,他们干脆先不去见凤竹先生。

反正一时半会凤竹先生也走不了。

“你怎么知道?”谢归寒问。

云景看看他,又指了指天,道:“已经是初秋了,南庭州的初春、夏、秋三季雨水最多,昨晚又下了一阵大雨,如果没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应该还会下雨。”

既然下雨,那肯定就不适合下山。

而且,凤竹先生的那幅”雨后烟雨山”的画卷的落款时间又是在这两天,所以云景敢肯定,即便风和日丽,凤竹先生也不会早早下山。

“还有多久才到?”等海指了指前面的小路,“走过那条下山的小路,大概走一刻钟,就到了银杏林。”

初安回过头,手里还抱着新宠九连环,“爹爹,银杏好看吗?”

云景摇摇头,一边小心翼翼的朝着下山的路走去,一边道:“我只在画卷看到过银杏,也在诗里听说过别人眼里的银杏,却唯独没有亲眼看过。”

闻言,谢归寒看了一眼云景,眸光深邃。

初安认真的点点头,“安安也没有看过。”

云景一笑:“那安安待会可要好好看看了。”

初安点点头,乖巧认真。

而山上的前院,前院的中央摆着篝火,火中还烤着剩下的半只山猪。

庄衡站起身,亲自给坐在一旁的花甲老人倒了一杯酒,笑道:“凤竹先生,这是专程在皇城运回来的竹筒酒,知道您喜欢,特意在来烟雨山的时候,给您带来的。”

“有心了,这酒……应该是走水路运来的吧。”

一旁的贺简立即接茬道:“是的,院长是怎么知道的?”

凤竹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是竹宣书院教出来的学子?”言下之意就是骂他愚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