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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当得知是苏寻扬定的这三十坛寒潭香,谢归寒就更是清楚,这事是一场预谋。

谢归寒淡淡道:“先让人盯着他吧。”

“那明天要去苏家吗?毕竟,是苏家定的三十坛的寒潭香,不管此事与苏寻扬有没有关系,是不是都该上门解释一番?”云景眉眼满是担忧,布满了烦意。

他不想去苏家。

“不必。”

云景倏地朝着谢归寒看去,漂亮的杏眼里,满是不解:“什么?”

谢归寒轻描淡写道:“不必去苏家,苏寻扬也会主动来寻我们。”

“?”

云景听不懂谢归寒的言外之意,但他见后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信了对方,暂时先不再提这事。

回到东院,两人各自回屋,遂入睡。

翌日,清晨。

酒坊管事拿着一个红木食盒,到云浮饭庄去打包了几个下酒菜,都是挑什么肘子,炸酥鱼,酱牛肉,然后又去秋凉阁挑了两匹上好的月华锦——都是一个东家,所以只是记账,一文钱都没给。

不得不说,这管事可真是太会精打细算了。

等酒坊管事拿着东西来到五叔家,然后笑呵呵地说,“五叔请笑纳,这些好东西,都是东家让我专程捎过来的,您老也消消气,别再计较了。”

五叔看到月华锦的时候,微微吃了一惊,显然他也知道这月华锦不便宜,因此,五叔也就不好再摆脸色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酒坊管事带来的几个菜之后,眼睛更是倏地一亮,脸上也布满了笑容:“这是云浮饭庄的菜吧?这味道,可真是太香了。行行行,我知道了,管事替我跟东家说声谢谢啊,其实,我昨天也有不对的。”

酒坊管事笑容满面的客套了两句,然后就说酒坊那边有事情,就不多待了,先回去了。

五叔送他走远后,忽然想起昨天在酒坊的时候,阿酒曾突然冲出去拦着东家的马车的事——五叔一开始没觉察出来古怪,但过后,他却越想越觉得阿酒确实有些不对劲。

五叔看了一眼那红木食盒,心想,干脆就把阿酒叫过来一起吃,顺便问问他,昨天为什么会突然拦着马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于是乎,五叔走出门,朝着他徒弟阿酒的家走去,他徒弟住的不远,就在附近,一会就能到了。

阿酒家——

穿着灰棉袄,长着一张四方脸的男子站在阿酒家的院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荷包,这荷包大概有半袋子的碎银子,晃起来就叮铃铃地响。

“阿酒,这事我可是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