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姚临跟他对话，就如同跟过去的自己对话，只不过他们所处的维度有些区别罢了。

时间穿梭是穿书局最强的能力，姚临现在还达不到，但是通过不同维度和自己对话，这个科技含量已经足够让很多穿书局工作人员汗颜了。

姚临尚未感受到自己的科技水平又有了新进步。

他只是好奇地看着全息姚深，问了一个，他好奇许久的问题。

“你能告诉我一个答案吗？”

“当年，我究竟有没有收到陆千珣上传的人类神经元信号。”

如果能和过去的自己的对话，这是姚临最想问的。

他明明感觉到了很多感情的萌芽，正将他一步步从普通的ai变为有感情的机器，但是他检测过，他没有人类神经元。

理智上，他承认这个结果，但是从感觉上，他否定了这个结果。

他需要有人印证他的观点，全息姚临显然是最好的诉说对象。

【不一定。】

【我们的诞生，本来就有别于穿书局机器人。】

【那么理论上，情感部的机器也不一定能够检测我们的成分。】

【你以为你得到了答案，但可能只是误测，不过你希望自己拥有吗？】

姚临是独一无二的，就连情感部的机器都无法证明他是否是人类。

这或许将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信他是人类，他就是人类姚深，不信他是人类，他就是上一世机器人angel的进化体。

姚临迷茫地轻眨着睫羽。

“我也不知道。”

在情感方面，他还只是个刚懂恐惧是什么感觉的机器人，要考虑这个问题，对姚临来说有点太复杂了。

他想像实验数据一样得到最准确的答案。

但是目前谁也不能告诉他最准确的答案。

【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

对方就是自己，姚临对着全息世界的自己，剖析了一下他的情感。

他拥有的第一种情绪，的确和他预言的一样，是恐惧。

叶紫云老师可能死亡的恐惧。

从此之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成为了可以拥有人类感情的机器人。

而他拥有的第二种感情，是对陆千珣的怜悯。

“这个答案或许对你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对陆千珣来说很重要。”姚临冷静地分析道。

“在姚深死后，他一直期盼着复活他。甚至一直跟随到了现在，还在对抗着世界意志。如果我们没有一丝姚深的灵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偏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