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他们两个人最终必然会有一个人死去——死在对方的手里。

胡臻越想越觉得美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

“应玦啊应玦,你还觉得我卑鄙龌龊吗?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想活下来日日痛苦追思,还是要当个痴情种子,在池簌手里送命,哈哈哈哈哈哈!”

应翩翩沉默着。

胡臻一边大笑,一边费力地吞咽着。

他的唇边有不断冒出来的血沫,看似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实际上,胡臻悄悄咬破了藏在口中的药囊,正咽下里面藏有的灵参汁液。

这使他在短暂的时间内恢复了一些精神,趁应翩翩出神之际,胡臻猛然暴起,两截露出白骨的手腕向着应翩翩的双眼戳去。

应翩翩本能一闪之际,胡臻竟悍然用残肢一夹,将钢线的另一头从应翩翩手中夺过,跟着身形如风,不顾疼痛纵向窗口。

他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眼看就要逃出生天!

胡臻眼中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就算死,他也要看到应玦和池簌的结局再死,就算死,他也不会死在应钧的儿子手中!

眼看就要成功越窗而出,胡臻感到了背后一阵刺脑袭来的寒意。

出于本能的反应,他猛然向前一伏,长剑从他头顶划过,“砰”地一声将虚掩的窗子钉紧合拢。

应翩翩随后也到了,面色冷冷地挡在了胡臻的面前,竟然好像丝毫没有被对方刚才透露的消息扰乱心神。

胡臻有一瞬间的错愕。

应翩翩的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躁怒之色,慢慢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非常恨你?”

胡臻有些不安,因为他发现,应翩翩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预计之内,他的计策明明是天衣无缝的,所以这种脱控感让他忽然失去了所有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