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臻满怀着积年深怨,刀锋斩断所有的阻隔,带着势在必得的杀意斩下。
眼看对方已经避无可避,胡臻的眼底几乎已经流露出了笑意,手指一紧,骤然加力!
“哧——”
刹那间,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胡臻的刀锋尚未完全落下,应翩翩忽地猱身而上,电光石火之间,他已从下方牢牢托住了胡臻的手腕,刀的尖端几乎就定在了他鼻尖之前的一寸。
随即,他另一边的手臂抬起,一道寂然的风划破杀机。
胡臻感到自己刀气一滞,骇然之下被应翩翩架住的右手松开,左手接住坠落的长刀,回腕防守。
本能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胡臻已经看到,应翩翩手中无声无息地多了一根墨色的铜线。
这原本应该是他最擅长、最熟悉的武器,如今却握在敌人的手里,如同水墨画中最为写意的收尾一笔,破开重重的杀机刀影,缠绕上了胡臻的脖颈。
那一瞬间,仿佛连时间都随着飞雪而凝结,应翩翩的面容剔透如冰,冷冷地说道:“轮到你了。”
他将手腕一收,胡臻的身体被猛然扯起,跟着重重砸在地上,铜线深深勒入脖颈中,却没有隔断他的血管与咽喉,只是带来一种灼热而窒息的痛苦。
“你……”
胡臻艰难地喘息着,额角的汗涔涔而下,哑声道:“你怎么会……”
应翩翩低下头来,冲他微微一笑,容颜秀美,宛若在冰雪中绽开一抹春光。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胡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