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扯开拓跋昶的衣襟,从里面把地形图抽了出来。

池簌看着应翩翩把手伸到对方怀里,眉梢跳了跳,移开目光。

宗俭的谋士没忍住说道:“侯爷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怎会还在他怀里。”

应翩翩道:“为了再给你演一遍当时的情况。”

——这能演出什么来啊!

“拓跋昶,事实可是如此?”

池簌淡淡地说:“他被我以严刑逼出口供,嗓音损毁,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宗俭一开始是暴怒,看到这里心中却越来越是惊疑,觉得应翩翩这架势仿佛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他们从来无冤无仇,对方却为什么要给自己栽赃呢?

他沉声道:“此事我根本不知情,应玦,你不顾一切诬陷于我,是不是觊觎这雍州知州的位置?我看你才是与西戎勾结吧!”

应翩翩微笑:“证据呢?”

“证据在这里!”

这时,宗俭身边那名谋士总算发现了一处破绽,连忙将那张地图展示给众人,指着其中一处大声说道:

“各位请看,这幅地形图上所盖的官印一角上有个缺口,

乃是上一任知州胡大人留下来的。在宗大人赴任之前,缺口已经被修复,所有盖了缺角官印的文书全部销毁,所以这幅地势图不可能出自宗大人之手!”

他竟然能从应翩翩的眼皮底下发现这处漏洞,颇为自得,说完之后,面上不禁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应翩翩道:“官印呢?拿来与我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