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竑道:“正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才会这么说,因为我知道,你更加不喜欢掣肘于人,畏缩不前。”

应翩翩微笑起来。

孟竑也笑了,问道:“若你此去的目的不能达成,你待如何?”

应翩翩道:“那也只能,以杀止杀,以战止战了。”

他虽然在笑,但笑容中带着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冷刃一样的锋芒。

除了那些别有居心,能够从中获得利益的人,没有人会喜欢看到战争。

但若当真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了彻底结束所有的战争,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斩草除根,一战到底!

孟竑怔然之间有些失神,却隐隐听见应翩翩在旁边漫声叹道:“夫天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

他猛地转过头去,看着对方,失声说道:“你说什么?”

应翩翩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方才看了《孟子》,随口念两句罢了。”

他在应府的门口站定脚步,拍了拍孟竑的肩膀,漫然道:“我醉欲眠,恕不远送,广绍,改日再见了。”

池簌似乎猜到了应翩翩会跟孟竑单独交谈,并未出面送客,但当孟竑一走,应翩翩回过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了。

应翩翩捏了池簌的脸一把,说道:“我家爱妻真是贤惠噢。”

池簌微笑了一下,搂住他的肩膀,说道:“天气渐冷了,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