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慎礼冷声道:“分明是你胁迫父皇,你不思悔过,竟然还敢提及此事!”

黎慎韫仰天大笑,说道:“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在你心中,父皇就是一个会因为他人胁迫,便将继位大事当成儿戏之人吗?又或者你想说是父皇受到了我的蒙蔽,但选择了我,那岂不是在说他已经老糊涂了!父皇过世你还要如此污蔑,这就是你的孝道?”

他到了这个份上,破釜沉舟,什么都敢说,周围的大臣们连连反驳怒斥都无济于事,反倒让其他人招架不住。

黎慎礼大声呵斥侍卫将黎慎韫拖下去,黎慎韫却昂然道:“说来说去,我就是不认造反这个罪名!我堂堂先帝爱子,怎可受奸诈小人污蔑!你若想让日后的史书中都留下你谋害兄弟的罪名,那就尽管杀了我!”

黎慎礼原本不是一个脾气急躁的人,可是关于先帝是如何去世的,他本来就心虚,只盼着此事快些过去,没想到黎慎韫在这里胡搅蛮缠,字字戳心。

黎慎礼一时慌乱,指着他几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更加让他恼怒的是,听到黎慎韫这样说,甚至一些在场的大臣们都忍不住心生动摇了,面上露出犹疑之色。

黎慎礼斥道:“你这个逆贼,真是不可救药——”

黎慎韫道:“谁是逆贼?要是这般说就将真凭实据拿出来!”

双方正在争执不下,忽听有一个声音说道:“证据在本王这里。”

这句话说的所有人为之一震,而后纷纷转过身去。

只见竟是一贯不参与政事的将乐王大步而入。

黎慎韫方才还气势十足,看到将乐王,脸色顿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