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为震惊的就是左丹木,毕竟他自己就是从西戎过来的,临走之前西戎王还威风凛凛,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便失去了对整个西戎的控制权?

他不禁问道:“应大人,此事何以见得?”

应翩翩道:“其实刚才王子自己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

左丹木微微一怔。

应翩翩说:“你说大王子日渥在西戎的支持者甚多,那么就算西戎王对他已经没有了半点父子之情,也应该考虑到那些追随日渥的部族们,不能一下子就将日渥牺牲掉,否则岂不是泯灭了他们的希望,逼他们发动叛乱吗?”

左丹木若有所思,应翩翩又说:“我没有和西戎王正面打过交道,但看他的行事作风,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把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当成人质。反正骗几次都是骗,他先假意答应皇上退兵,再让你们回到西戎去,谁说就不能再次发兵吞没北狄了?“”

可是他现在这样做,倒像是急于借刀杀人,想让你尤其是日渥王子死在大穆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这件事在整个西戎对谁的好处最大?

如果想要置日渥于死地,甚至到了不顾日渥背后那些部族势力的地步,那么双方一定是已经水火不容了。

左丹木立刻想到了什么,脱口道:“阿波!”

他所说的阿波就是西戎的二王子了,这人和日渥之间的矛盾,可不比太子和黎慎韫当年要小。

应翩翩也知道左丹木所提的这个人是谁,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怀疑西戎内部生变。西戎王身上很有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此时西戎已经由二王子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