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的爵位是我自己放弃的,跟阿玦没有关系!”

傅寒青道:“怎么就过不下去了?只要留得一命在,我们有多大的本事,便拿多少东西,你们年迈无力,还有我来奉养,为什么非得去害别人,算计别人呢?!不是你们从小教我要正直做人,刚正不阿的吗!”

傅夫人急道:“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都是因为应玦,你——”

“好了!”

傅英突然沉声一喝,打断了傅夫人的话:“我知道了。”

傅寒青猛然抬头:“父亲,您的意思是?”

傅英淡淡地说:“我答应你。你不是想让我就此收手吗?好。我老了,斗不过这些年轻人了,也累了,不想再汲汲营营下去,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傅寒青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痛快,心中松了口气,又有几分愧疚:“父亲,往后我一定好生努力,将这个家撑起来。”

傅英道:“记住你说的话!你是我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也是现在,傅家,还有你姑母和表哥的依靠,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没有污点,你必须给我好好地立起来。”

傅英用力握住傅寒青的手臂,喃喃地说:“你不能再行差踏错,我的儿子,也不能输给他的儿子……”

傅寒青沉默着注视自己的父亲,傅英的眼中有着令他陌生的狂热,一时之间,他仿佛又产生了那种如同置身于梦境中一般的感受,难辨是幻是真。

片刻之后,傅寒青说道:“好。”

他说:“我会做到的,父亲你也要如此。这是约定,绝对不能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