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明毫无用处,他却对应玦念念不忘。”

黎慎韫叹了口气:“应定斌可是历经了三朝的宦官,知道宫中无数秘辛,傅家跟应家若是来往过密,难免会令父皇猜忌。更何况,应定斌对傅家从来没什么好感,傅寒青就算是和应翩翩好上了,也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好处,我是傅寒青的表兄,于公于私,都想让他断了这个念想,故来请皇姐帮忙,咱们也能双方得利。”

黎慎韫这话说的倒是诚恳,黎纪有些意动,问道:“怎么个双方得利法,我的利在哪里?”

黎慎韫大笑道:“皇姐这可就不坦诚了。应玦性子烈,容貌美,状元出身,文武兼备,你把这么一个美男子弄到手,还愁没有乐子吗?”

“若是应玦成了驸马,按照本朝规矩,他便不能再掌握实权,日后只要皇姐不纵着他,我就不怕他会掀出什么风浪来。若是他成不了驸马,你与他春风一度,他身为男子,不算吃亏,我也可以让镇北侯彻底断念。咱们各取所需,但此事我可以全程负责安排,皇姐觉得如何?”

黎纪笑道:“那么听起来,我仿佛只需要享乐就可以了。”

黎慎韫道:“原本也只是想借皇姐的身份名头,压一压这些乱七八糟的瓜葛罢了。说不定应玦和皇姐还能成就一段好姻缘呢,这又不是坏事,届时,应厂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黎纪终于微笑起来,说道:“有趣,那就让我看看五弟你的手段吧。”

“不急。”

黎慎韫弯了弯眼睛,似笑非笑地说:“在此之前,还另有一出好戏呢。”

他举杯饮酒,目光微微抬起,落在了上首伴在皇上御座之侧的任世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