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便听应翩翩沉沉一笑,低声道:“叔父,别动。”

韩耀失声惊呼,傅英眼角余光下移,看到应翩翩手中捏着一枚金钩,钩尖对准了他的咽喉,在日光下反射出一线寒光。

他们皆无带兵刃上朝之权,应翩翩这枚细细的金钩应是在衣袍上作为装饰之用,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将这枚金钩掰下来的,断面尚且崭新锋利。

“我长大了。”应翩翩半带戏谑,钩尖却慢慢向内推,在傅英的咽喉处划破了一道血口。

“所以——以后在我面前规矩点。”

鲜血渗出来,傅英面色动也不动,冷声说道:“你如今倒行逆施,已经走上邪路,总有朝一日会后悔的。我如今管教你你听不进去,到那时想回头都来不及!”

应翩翩半仰起脸来,叹了口气,雨天里苍白的日光映着他白玉

似的面孔,竟像有些怅惘:“一切已经开始,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对我来说是这样,对你们来说也相同……”

他及时收住了尾音中的一丝伤感,慢慢微笑起来:“往后的苦日子多着呢,到那时你们就会发现,现在这点事实在算不上什么。慢慢受着吧。”

这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的话语,却像是某种不祥的诅咒,让傅英心中骇然生畏。

应翩翩却已经松开傅英,随手把沾血的钩子扔进韩耀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