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池簌既然愿意再次现身,就起码说明他是有意向和自己继续深谈的。

洪省热情地接待了池簌。

这一次,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又特别在城中大肆搜罗了很多相貌出众的男子,眼下通通都已经等在后厅随时待命,以免池簌再挑三拣四,嫌他招待不周。

可是这一回,池簌却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说几句话,只是沉默地夹菜,喝酒。

酒过三巡,洪省打量着池簌的神色,笑着说道:“韩公子,今日你能够再次大驾光临,洪某实感荣幸。不知道昨天商量的事情,韩公子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池簌却没有回答,洪省又叫了两声“韩公子”,他才如梦方醒,抬起头来道:“你说什么?”

洪省便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话,池簌却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心不在焉地说道:“你说这事啊?双方合作这是大事,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商量好的,还需等教中其他的人讨论清楚,我才能答复于你。洪大人不要着急,再等一等吧。”

洪省有些急切,还想说什么:“韩公子……”

池簌却没心情听了,摆了摆手。

他看起来十分犹豫,过了好一会,终于开口询问洪省::“对了,昨天那个人,他……他叫什么名字?”

洪省:“?”

池簌又道:“我记得你说他是犯了事的京官,那他具体是什么身份,又犯了哪一种罪?洪大人,可否解惑?”

洪省一听这话,觉得池簌竟好像是对应翩翩上了心,不由有些警惕,含糊其辞地说道:“他是从京城来的,名字叫做应玦,是个太监的养子,出身十分低微。这次来到衡安郡公干,却因为杀人而获罪,所以下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