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簌从应翩翩的眼中捕捉到了警惕和疏离,不觉眼神一暗,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盖在了应翩翩的眼睛上。

他轻叹道:“阿玦,我没有恶意。说这些不是逼你,也不敢奢求什么,只是想说,无论你要做任何事,都不必一个人苦撑,尽可以和我说。若能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亲近你,已是我此回毕生所愿。”

心头仿佛有一股热流滚过,莫名的惆怅,莫名的心痛,就似看见天边缥缈聚散的流云,遥不可及,人间难留,令人眼底竟生出酸涩的泪意。

池簌喉咙干涩:“总而言之,今日我唐突了你,是我对不住你,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对,只盼着你不要因为这事恼了我。但我不后悔,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块,这件事是改不了了。”

长久的沉默后,池簌没有等到答案,便柔声道:“我不说了,早些睡吧,今天有我守夜,你放心。”

他出门去拿了计先买回的药给应翩翩喝,又让小厮将烧好的热水端上来洗漱,等到应翩翩睡着之后,池簌才为他掖了掖被角,在床边坐下。

他轻握着应翩翩的手腕,将内力绵绵密密地送过去,驱散所有病痛。

月落日升,池簌如他所承诺的那样,守着自己喜欢的人,直到天光一点点重新亮起来。

第59章 郎身如蝶羽

可怜的阮浪被扔在牢房里,却是折腾了整整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一部分原因是他被应翩翩连累,闻到了那该死的催情香,辗转反侧不半夜,好不容易把那药劲给熬过去了,又忍不住去想应翩翩的事。

阮浪几次要把狱卒叫过来打听情况,却根本就没人理会。

他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点点看着太阳升起来老高,这才见到应翩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