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对应玦用强?他是不是疯了?不,应该是洪省疯了,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阮浪心里一阵阵发紧,就算他再不喜欢应翩翩,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个性坚毅刚强,绝不该是被这等下作手段羞辱之人。

他紧张之下完全没有避嫌,双目紧紧盯着两团叠在一起的阴影。

一线月光透过牢房高高的窗子照射下来,落到床上,阮浪在这朦胧的光线中,

终于分辨出一只苍白的手,正不堪忍受一样,紧紧抓着一面银色的面具,那指骨青白的关节处泛起玉样的光泽。

令人从中感觉到抗拒、情欲,和某种不能弯折的韧性。

不知为什么,在这一瞬间,阮浪突然觉得不能呼吸,仿佛是应翩翩那只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头。

他用手按住地,勉力撑起自己的上身。

以池簌的内力,这牢房中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他知道对面仿佛有人醒过来了,但这种时候情欲如焚,燃烧着浑身的血液与仅有的理智,令他根本顾不上在意别人。

他只是看见应翩翩额角上沁出细细的汗珠,觉得十分怜惜,下意识伸手轻拨了一下对方凌乱的额发。

手指触碰到应翩翩的额头,池簌的动作却忽地顿住。

他感到了一点,比以往稍高的温度。

“你发烧了?”

其实应翩翩吃了系统的退烧药之后,基本上已经没事了,体温只是有点稍高,但意识到他生病的一瞬间,池簌那急于占有一切的欲望,就像是轰然落下的潮水,一瞬间让心疼和理智站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