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浪定定看了应翩翩片刻,忽然向应翩翩凑近,微笑着轻声说道:“应大人您是三元魁首,口才出众,下官不敢和您辩解。只是经过昨天一事,这衡安郡上下皆以为我和孟竑与您铁板一块了。您结仇,还能把不是跟你一伙的人全都拖下水,果然好手段。”

应翩翩微笑道:“阮浪,你能看见的就只有这些吗?”

阮浪怔了怔。

应翩翩道:“一路行来,君怎不见阴谋波诡,满目疮痍。”

停顿片刻,他声音微冷:“阮浪,你愿意跟谁一伙就跟谁一伙,你不是我儿子,我也管不着。只是人老泡在淤泥里头,早晚有一天会变王八,到时候你滚远点,别连累了我就成。”

阮浪被他骂的一怔。

这时,孟竑也正向着应翩翩走过来,也开口道:“应大人,咱们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为何不……”

应翩翩淡淡地说:“你要说什么我知道,可明白告诉你,现在时机未到。不过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信,所以咱们之间,无需多言。”

孟竑说到半截的话硬生生被应翩翩给噎了回去,一时哑然。

他再转头看看耸耸肩膀继续看舞的阮浪,不禁感到心中讥讽又哀凉。

孟竑啊孟竑,枉你读得半生圣贤书,到头来,就跟了这么个上司,有这么个同僚,生在这么一片浊世之中,一身本事无处施展。

你跟应玦也算是相识多年,曾为至交都会决裂,为何如今还要对他抱有希望?真是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