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流道:“这……我怎会那等艺伎伶人所学!”

他说完后,才发现刚才那句话不是应翩翩说的。

他们这一桌上,竟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人,素衣常服,清俊高华,闲闲坐于桌边,手中把玩着方才金玉流献给应翩翩的匕首。

虽然神态闲适,但令人无端心生一股敬畏,不敢轻视。

金玉流:“阁下是谁?”

池簌道:“我乃应公子唯一的妾侍,韩小山。”

应翩翩:“……”

池簌原来只说,“我是应公子的妾侍”,连名字都不报,现在大概是觉得分量不够,还特意自己加了个“唯一的”,说话的语气莫名其妙的还很骄傲。

金玉流也被震慑了一下,还以为他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这时不由嗤笑一声,说道:“哦,失敬失敬,我与应大人在说一些生意上的事,还请阁下暂时回避吧。”

池簌拔出那柄匕首,赞了句“还可以”,一边打量锋刃,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金老板所说的谈生意,是卖身吗?”

金玉流大怒:“你——”

“我家公子这般的容色人品,能多看你一眼就是你的福气,你既然有心侍奉,却既不肯奉献资财,也不能起舞取悦,那除了这些,你又可会主持中馈,操持家务,奉养公婆,诞育子嗣?”

池簌一弹剑刃,冷冷地说:“什么都不能,凭何以为有资格得我家公子宠幸?”

金玉流被他说的目瞪口呆,虽然觉得和这等人较这个劲实在无聊,但对方语气当中的优越感,又让他莫名有些不服气。

“难道这些你都可以做到吗?”

池簌淡淡地说:“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