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真的舍得?

……

傅寒青猛然惊醒,手臂带翻了桌上一盏已经冷透的茶。

他遍身都是冷汗,抚着额头喘息了很久,才渐渐恢复过来,残存的心痛还冰锥似的驻留在心中,久久不去。

怎么会做了一个这样奇怪的梦?真假参半,恍惚迷离,有过往,仿佛……也有未来。

傅寒青缓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方,之前又发生过什么事。

他想起应翩翩看着傅寒弋被拆穿时冷漠的表情,现实与梦境交错,又是令人一阵心悸茫然。

傅寒青定了定神,换上衣服,走出了自己的营帐,去找傅英商议傅寒弋的事,进去之后,却发现自己的父亲正在上香。

傅寒青知道,父亲为应钧打造了一个牌位,出行时总要带着,说是因为当年发愿同结拜兄弟走遍大江南北,但如今天人两隔,只能以此种方式兑现诺言。

他看着那牌位,也忍不住走上去上香一拜,傅英却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失魂落魄的?”

傅寒青无端不想说出那个梦,倒不是要瞒着傅英什么,只是他总觉得一切有种宿命般的可怖,仿佛出了口,就要成真似的。

傅寒青说道:“我在想……阿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