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猜测正好省去了池簌解释的麻烦,这也是跟老实人说话的好处。

池簌道:“行了,你起来罢。”

计先站起身来,压着嗓子道:“教主,属下观您的内力远不如以往,您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那个应玦竟敢如此羞辱于您,难道是他使了什么诡计……”

池簌闻言不快,皱眉道:“胡言乱语。”

计先悲愤道:“属下都听说了,应玦在京中素有跋扈之名,如今竟敢纳您为妾侍……您堂堂七合教教主,连正妻都没得当!”

池簌:“……”

所以你到底是在愤怒他纳我为妾了,还是在愤怒我的位份太低了?

池簌说:“你未曾见过他本人,怎可凭着京中传言便判定好坏?应公子高才厚义,疏朗坦达,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心怀爱慕,若要纳妾,根本无须这种手段。我成为他的妾侍,并非受他威逼,而是得他收留的权宜之计,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微微加重语气:“你往后见了他不得有丝毫无礼,这是严令,记住了吗?”

计先:“……”

他觉得,教主易容之后,人怎么也有点不一样了呢?

原先教主为人温和淡漠,平时吩咐事情也只是就事论事,不掺杂任何感情色彩,在计先的印象中,没有什么是他喜欢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是他特别反感的。

可如今自己才说了那个应公子一句,竟然就挨了教主这样一大通的训斥。

计先敏锐地意识到了应翩翩的不同,便应道:“是,属下知错。应公子对教主有恩,属下一定好好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