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傅寒青和应翩翩的事情从未公之于众,在人前,傅寒青人品正直,战功赫赫,又年少英俊,原本是满京城里最被人看好的佳婿。

时人多以娈童男宠为风尚,他好男风倒也没什么,但若是在床笫之间竟恨不得将人往死里折磨虐待,那还有谁敢将女儿嫁给他?

原本打算在这场宴会上探一探侯夫人口风的几户人家都暗自庆幸,幸亏还没开口。

众人看傅寒青的眼神都十分古怪,今日这么一闹,日后就算傅寒青再怎么威风显赫,旁人看到他的时候也难免会想起董宣这一身的伤来,傅家真可以说是颜面扫地了。

傅家那几名下人因为手脚不够利索闯了祸,都生怕受到责罚,更加用力地拖拽董宣,想把他拉走。

董宣拼命挣扎,竟然一下子扑倒在杨阁老的脚下,颤声道:“这位大人,我真的冤枉,求您救救我吧!”

杨阁老刚才就几次想开口,这回也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叹了口气,说道:“且慢。”

傅寒青道:“阁老,此人十分奸猾,请您不要被他的故作姿态蒙蔽。”

杨阁老也能看得出来董宣目光闪烁,话中肯定也有不尽不实的地方,闻言说道:

“宣平侯、镇北侯,论理这是你们傅家的家事,我不该多言,可是今天既然撞上了,他又求到我这里,我也不能置之不理。更何况其中的种种疑点,此刻不问清楚,任由人们胡乱猜测,恐怕对镇北侯的名声更加有碍,你还是让这年轻人把事说个明白吧。”

事已至此,傅英也是没了法子,更何况杨阁老说的都是实话,有些事,越是遮掩,越是有人喜欢瞎猜,传来传去,只怕会夸大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