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青怒道:“里面伺候的人呢?还不过来开门!”

跟镇北侯府的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间院子里面的下人,全都是应府上跟着应翩翩过来的。对于傅寒青,他们并没有几分敬畏之意,反倒多有不满。

听到傅寒青一大早上就来这里耍威风,外头正在修理花枝的侍女“咔嚓”一剪子,剪断了一根杂枝,眼皮也不抬地说道:“侯爷来的不巧,我家少爷尚未起身。他昨日吩咐了不许有人打搅,房中没留下人值夜呢。”

傅寒青怒极反笑,点了点头道:“是吗,还不让人打扰?他真可以啊!”

他完全没有意识道自己此时心神大乱,也早就已经没了应有的风范和仪态,恼怒之下,竟然反手“擦”地一声抽出了佩刀。

那名侍女吓得失声惊呼,傅寒青手中的刀光已经匹练般地挥下,刀锋精准地嵌入门缝,生生斩断了里面的门栓。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傅寒青的佩刀余势未消,还要继续向下劈去,这时,门内却倏地伸出一只手,两根手指平平一挟,将刀锋挡在指间,化解了他的力道。

应翩翩那总好像含着几分散漫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可不能再往下劈了。这门槛也不容易,打来到这世上就千人踩万人踏的,侯爷行行好,还是给它留个全尸善终吧。”

傅寒青没有松开刀柄,应翩翩也没有放开刀锋。

这对原书中纠缠了大半本的情人,隔着柄寒光凛凛的快刀,看向彼此,目光亦犹如短兵相接。

片刻之后,傅寒青收回力道,应翩翩也就松开了手。

他显然刚刚起身,内里还穿着寝衣,外面松松披了件天青色的外袍,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上。虽然衣衫不整,反倒更显倜傥随意,别有一派毫不在意的洒脱之态。

应翩翩先看了几步开外的韩耀一眼,目光又转回到傅寒青的身上,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