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们更将一起出生入死的北镇国公家三皇子看得敬重。
军中有多少想要庄王继位的推崇者,就有多少暗地里对老皇帝无甚敬畏的人。
赵应禛难得和众人一起被逗笑,勾起嘴角又放下。他凑到路濯耳边道:“他们庄王确实想留下来和义弟过年。”
不过这回庄王可能不能再留在落风门熬夜守除夕了。
他看到林辰的表情时便知道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总是会有意料之外的。
谁的一生不满是身不由己?
他三两下看完来信,面上倒未见变化,林辰不好揣摩便直接问道:“可要回去?”
赵应禛似乎有一瞬间的晃神,但其他人不可察觉,只听他声音沉稳下令,“你们回去收拾装备,明日辰时于暂来山山脚出发,于元州领余下北府军归去。”
林辰应下。
路濯他们在俱东庐前的石亭中候着。
花旌特意让他背对俱东庐而站,是以自己可以先看到赵应禛出门。
“一点薄礼,聊表寸心。”花忘鱼从怀里掏出一个囊,“陶贞帮忙绣的。”
其上纹有奔鹿,暗棕色铺底,银丝挑线。
路濯挑眉,“突然以礼相赠,可是有事相求?”
花忘鱼但笑不语,只催促他现在便打开。
袋中是一串黑白流苏刀穗,中间串有幼鹿踩花铁坠。
其做工精巧,纹路细致,实是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