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面上看,季从无还真是一点端倪都看不出。

这种控制情绪的能力,以他这个年纪,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

郁老板倒是有些欣赏季从无了。

他笑盈盈地主动开口,狭长的眼睛半眯,好似狐狸成了精:

“看到这里,有什么感想吗?”

季从无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从容不迫地说:“一场视觉盛宴。”

“点评得很到位。”郁老板的夸奖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实意。

季从无眼帘下垂,礼貌地回以一笑。

郁老板收回视线,投向下方,淡然道:“继续看吧,还没完。”

凶兽终于缓过来了,皮毛下的肌肉蠕动,身上的每一根毛都炸了起来,变成根根紧刺。

自己连续两次被猎物击中,实在是奇耻大辱。

愤怒的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失败了。

不是它伤得重站不起来,而是桑洛没给它这个机会。

在无数狂热的注视中,近到凶兽跟前的桑洛,再一次握住它命运多舛的尖角。

手中用力,先前本就被她抡动的尖角,竟被她直接连根拔出。

凶兽痛叫出声。

尖角是它力量的象怔,受此重创,它的力量就像膨胀的气球被戳了个口子,瞬间倾泄。

猛虎秒变病虎。

根根炸成尖刺的皮毛也软了下去。

桑洛下意识地伸手撸了把。

——之前遇到的凶兽,个个长得奇丑无比。

要么全身覆满鳞甲。

要么全身滑溜溜黏答答。

再或者小刚刺,或者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