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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幕的时候,掌声噼里啪啦,薛疏却是个异类,从来没鼓掌,没有为其他演员鼓掌,他想只给夏之衍一个人掌声。

音乐结束,夏之衍会和其他演员一起,对着观众席鞠躬。

他正对着的那个位置,坐着的那个人是薛疏。

只是夏之衍从没有抬起头多看一眼,没有注意到而已。因为他站在舞台光亮处,而薛疏坐在阴暗里。

薛疏还送花,送了整整一条走廊和一个厅堂的昂贵鲜花,十二次。一如中学时期他偷偷放在夏之衍课桌里的十来块钱一条的糖一样。没什么区别。

后来夏之衍是靠着自己,逐渐在圈子里彻底站稳脚跟,争取到了更好的资源,事业逐渐起步飞升。

而那段时间,薛疏父亲刚去世,他必须接手薛家的一切事情,于是愈发忙碌,几乎抽不开时间去盯着夏之衍的一举一动。那阵子也是他人生中的绝境低谷,他脑子发热过很多次,也开着车子在夏之衍公寓楼下停下一整晚,离开时烟头多得数不清。他毕竟经验不足,公司危机接二连三,出现过一阵负资产的日子,他去国外解决事情,回来的时候,夏之衍身上就已经发生那件事了。

夏之衍是薛疏的初恋,上辈子的初恋,也是这辈子的初恋。

他没有真正地做过爱,身体十分敏感,光是抱着夏之衍,就能全身发烫,硬得不行,更何况是这样赤/身裸/体地靠在一起,用这样亲密的方式。薛疏反反复复地在夏之衍身上流连,有种将对方揉进身体里的渴望。

夏之衍用嘴巴给他做过了,但是他仍然觉得不满足,和夏之衍面对面坐着,忍不住就将人微微抱起来,往怀里压,禁锢在怀里,下身不由自主地去顶弄,在对方腿间臀缝摩擦,但又不得其法,没顶进去。

“那顿饭我没有吃好,一点儿也没有吃好,现在想起来,也分辨不出究竟是没有胃口,还是看着张芸芸,心里堵得慌……”夏之衍话还没说完,就敏感地觉得薛疏下身胀大了一圈,仿佛在试图探入自己体内。薛疏在自己耳朵旁细细战栗,发出喘息声。

夏之衍顿时有些燥,眉目染上情欲。他也知道男人做爱,是要那样做的,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没有准备好。那么大的玩意儿放进去,得多疼,更何况他们还什么措施都没有,润滑剂什么的全都没买,这么做完怕是要弄出血来。

夏之衍慌忙问:“你还想不想听我说了?”

薛疏这才从意乱情迷中稍稍清醒过来,闭着眼睛,深呼吸一下竭力忍了忍,将夏之衍按进了怀里,但离开了对方的那处,哑声说:“你继续说。”他心跳得飞快,他初尝禁果,其实耳根发红,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展那么快。

他虽然稍稍离开了夏之衍的臀缝,但那处还是顶着夏之衍的小腹,和夏之衍的抵在一起。夏之衍本来刚疏解过一次,没什么发泄的欲望,但是被薛疏这么一顶,顿时也又烫又硬起来了。他浑身像是淌过电流一样,险些发出暧昧的哼声。

“你怎么这么大?”夏之衍低头看了一眼,猝不及防地被刺激到了:“而且为什么又抬头了,刚才才做过。”

这话实在太粗暴了,饶是薛疏再镇定,也强装不下去了,脸微微红着,将视线转向别处,漆黑的眸子满是缱绻的情意,哑声说:“你口活不好。”

“那怎么办?我第一次。”夏之衍眼神氤氲地看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把他脸扭过来,让他对视着自己。薛疏俊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越来越红,快要滴血。他鬓角隐隐有血管在跃动,像是情意忍到了极处。

“宝贝儿,那你说怎么办?”夏之衍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薛疏深吸一口气,他从脚趾到头顶都被夏之衍那三个字勾起了一把火,他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此时不能说话,一旦说话,就会控制不住地变回年少时期的傻逼样了。

夏之衍亲了亲他,说:“我那时其实是去买药了。”

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薛疏却听懂了,喉咙滑动一下,心脏顿时悬得老高,等着夏之衍继续开口。

那顿烤肉吃得夏之衍和薛疏都心不在焉,只有张芸芸看戏看得很开心。服务员托着炭块和烤夹过来时,脚下一滑,差点没把炭块砸到夏之衍的背上。旁边的张芸芸发出一声惊呼,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情,薛疏把夏之衍拽开了,炭块掉到他左边肩膀上,他肩膀上白衬衣都被烫破了,露出里面表层发红的皮肉。

张芸芸急忙往薛疏背上泼冷水,夏之衍也茫然地站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捏着拳头,心里不知道被什么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