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远拉长声音,懒懒地“嗯”了一声,应道:“知道了。”

夜里的风很凉,尤其是外面,江宁被冻得一个哆嗦,迅速解决完之后,带着尾巴韩致远往殿门口走,忽然见到前面正好走来一个人,打了个照面,江宁愣住了,天色虽然黑,但是他还是凭着大致的轮廓认出了这个人。

那人正是前几日刁难他们的刘肆,他手里不知道拎了个什么,走路行事间颇有点鬼鬼祟祟的意思,这回正撞上江宁,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发出“哐当”几声脆响,好似金属的声音。

刘肆登时一颗心吊得老高,他紧张得左右张望,见没有被人发觉,这才放下心来,瞪着江宁与韩致远,看那神情恨不得上来撕了两人,嘴里开始低声不干不净地咒骂起来。

因为他说的是方言,江宁也懒得去听,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我要是你,早就跑了,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吓成这样,还敢跟人对骂,你也不怕撞上鬼。”

韩致远听见这动静,顿时收了满脸的困意,从他身后探过来,一双眼睛暗沉沉的,一本正经与江宁商量:“趁着没人,他又落了单,我们不如把他拖出去打一顿吧?”

刘肆顿时闭了嘴,他这才发现自己人单势弱,若是真要打起来,自己肯定是讨不了好,于是他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愤愤地大步走了。

韩致远轻嗤一声,江宁打了个呵欠,扯着他走:“走了,大半夜的,好困。”

“赶紧睡觉。”韩致远立刻屁颠颠地跟上去了。

第二日一早,江宁与韩致远起来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众人都醒了,一时间,破庙内外都闹哄哄的,好似塞了几千只鸭子似的,嘎嘎的直吵得人脑瓜子疼。

吃过早餐后,那沈三少爷便吩咐众人将货物装车,准备出发,江宁俯身搬起一箱货物,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又停了下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