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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鸡似乎受到了惊吓,咯咯哒叫了几声,然后在姜雅伸出手去捡鸡蛋时,飞快扑腾这翅膀,那嘴就朝着姜雅的手啄了过来,姜雅眼疾手快,险险避开了母鸡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直接伸手拎起那只母鸡的翅膀,抓出来后随手一扔,只听一阵声响过后母鸡扑腾几下稳稳落在了地上。

姜雅捡了几个鸡蛋转身就准备出门去了,突然透过门缝看见旁边原本姜老爷子生前的卧室里看见一抹衣角,姜雅心中一凛,放轻了脚步走过去,透过门缝,姜雅看清楚了卧室里头的人……姜琴?

姜雅秀眉微蹙,姜琴怎么会在这里?

姜琴似乎在专注着什么事儿,压根没发现姜雅的靠近,手里拿着一块红布,另一只手拿着剪刀一下一下在红布上动作着,不一会儿姜琴就剪下了一条红布,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站在门外的姜雅看着姜琴那抹笑觉得有点不对劲,在见到姜琴再次拿起剪刀在她的手心比划,似乎在准备划下去时,姜雅“砰”地一声推开了房门。

听见声响,卧室里的姜琴反射性地转过头来,见到姜雅时,姜琴才松了一口气。

“姐,你在做什么呢?”姜雅拿着几个鸡蛋走进来,望着姜琴手里的那些东西,语气中带着一抹质问。

听出姜雅语气中的质问,姜琴也不生气,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开口道:“姜雅,我和你说一件事儿,你千万不要告诉咱妈。”

“什么事儿?”姜雅紧蹙的眉头仍旧没有松散,只因为在姜雅的眼中,姜琴额头处隐隐围绕着一抹黑色雾气,就像是上次在吴家看到吴祥死去的那个小姨出现时那种黑雾如出一辙。

“姜雅,我昨天梦到爷爷了,爷爷说他在下面冷,让我给他烧点东西。两年时间过去了,我想见一见爷爷,然后爷爷就告诉我一个办法,那就是用一根上了十年的茶树干,绑上一根红布,当然不是普通的红布,是用血染过的红布,这样,就能看见爷爷了。”

姜雅听了姜琴的话,不知道是该骂她,还是该夸她胆子也忒大了。

这种事,姜琴一个人想都不想就一个人准备做了,万一真的只是做梦呢,还准备放血,这到底是傻呢,还是傻呢?

姜雅蹲下身一把夺过了姜琴手中的剪刀,板起小脸训斥道:“姐,我知道你和爷爷亲,爷爷对你最好了,可是你要知道爷爷已经没了,你昨晚那只是做梦,别想太多了,世界上哪这么容易见鬼?你如果不想我把事情告诉妈妈,那你就赶快和我回家去。”

姜琴犹豫了片刻,抬眸看着妹妹那严肃的神色,姜琴最终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跟着姜雅离开了老屋。

走出老屋的一瞬间,姜琴还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姜雅看见姜琴的动作直接伸手拽了姜琴一把,然后把人拉走了。

就在两个女孩离开之后,老屋内突然变得阴森森的,空气似乎都下降了许多,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看见老屋墙上挂着的那几副画飘散出丝丝寒意。

那画是姜老爷子搜罗来的,据说是什么古董,但是只要懂点儿行情的人就能一眼看出来,这话虽然故意做旧了,却也能很轻易认出来,那就是仿品。

画幕中都是烟雾缭绕如同人间仙境的风景图,白色雾气中,一座亭台立于中央,那画面看起来挺雅致,却无端透露着一股怪异感。

姜雅拉着姜琴回了家,然后把鸡蛋放好,沉着一张小脸拉着姜琴回了房间去。

姜琴看着姜雅严肃的脸色,心里有点儿忐忑起来,抿了抿唇瓣,开口道:“姜雅,你咋的这么看我?”

“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有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姜雅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姜琴今天特别反常。

姜琴向来懂事听话,而且很照顾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有点儿什么吃的都会留给两个小的吃,今天竟然敢独自去老屋那边,还做出这么诡异的事情,就算姜雅想不怀疑也不太可能。

姜琴想了想,等了片刻,才揉了揉眉心,开口道:“我最近没去什么地方啊,姜雅你是不是为了刚才的事情不高兴,你也别生气了,我那也就是一时相叉了,以后不会了。”

“姐,你没去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你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儿?”姜雅仍旧不死心地开口问道。

“没有啊,我就是最近老是做梦,梦到爷爷说他冷,姜雅你说人死了真的会到地下去吗?那里是不是真的很冷?”姜琴完全没把刚才放血的事放在心上,还是觉得老爷子托梦这事儿比较有想法。

姜雅看着姜琴那模样,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无奈地开口道:“这事儿你别管了,我让妈今晚给爷爷烧衣服还有烧纸,你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