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枫眠溪想抬手摸下自己的脸,却被沈霖止住了,“别动,你左肩还有伤。”

好吧,不到一天的时间,枫眠溪已经习惯沈霖把自己的当个玻璃娃娃对待了。

晚上,沈霖在这间病房里加了张长沙发,就睡在了枫眠溪旁边。

零点过后,夜深人静,整个医院都安静极了。

病房里的窗帘并未完全拉上,露出一条幼儿胳膊大的缝隙,有月光透过那缝隙从外面射进来,隐约照出病房内的物体轮廓。

枫眠溪侧头,看到沈霖一半浸在月光里的脸。

他应该是很累了,睡得格外沉,呼吸平稳,一动不动的。

枫眠溪有些羡慕,他被不正常的心跳弄得睡不着觉,索性起身,打算去一趟厕所。

肩膀上的伤还在疼,但对于他来说并不难以忍受。

他从厕所出来以后,刚要躺回床上,却忽然看见,病房门外站了个小小的身影。

这间医院的病房门是刷了白漆的木门,上半部分是磨砂玻璃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应该是个小小的身影,只有脖子以上的影子印在了磨砂玻璃上。

随后,枫眠溪听见了敲门声。

夜深人静的,忽然有人敲门……

枫眠溪的警惕几乎是立刻就升起了,与此同时,那股没来由的新慌感像是一根绳子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往前走了两步,听见外面传来女孩稚嫩的嗓音,“请问里面有人吗?”

是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