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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无欲无求,清心寡欲,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发生在萧湛身上的一切,朱谦都知道,他们兄弟三人曾一块长大,萧湛的母妃死的不明不白,这其中原委,朱谦大约知晓一二,但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即便明白宫闱龌龊,也无济于事。

朱谦因为明白他,懂他,理解他,所以当年他选择远走高飞了,他以为萧湛会点到为止,会念及皇家仅剩下的一条血脉,而手下留情。

朱谦胸口堵闷难耐,时光再也无法回到当年赤子之心时,他侧头看了梁时,对着他点了点头,大约与梁时达成了某种共识。

梁时从头至尾都没有开口说话,更没有提及楚翘,萧湛却笑了,是那种放肆癫狂的大笑,“梁时,有一事忘记告诉你了。”

萧湛一字一句道:“她体内的蛊毒已解!”

一言至此,萧湛好像在等待着梁时的反应。

梁时闻言,攥紧了缰绳,喉结处明显的滚动了几下,心头似被什么划过,感觉到失去了某样最为重要的东西,但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一种释然。

从今往后,她在他面前都是最为真实的模样了。

梁时神色依旧,不急不躁不怒,“萧湛,你可知你这是谋逆大罪!”

萧湛脸色骤冷,他如今只是一个异性王,早就失去了名正言顺坐拥天下的资格。不谋逆,他如何能得到曾经奢望的一切。

可即便谋逆又怎样?

成王败寇,史书所记下的只有胜利者的荣耀。

梁时与楚家兄弟两人最为担心的依旧是宫内的人质。

这时,萧湛单手一挥。随即,一身着铠甲的将士押着几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