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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点了点头,他看着楚翘退至梁时身侧落座,眼眸中有一丝异色一闪而逝,但很快又笑道:“本王还打算寻了机会登门贵府向梁夫人致谢。梁夫人的香包对本王的旧疾大有益处。”

楚翘是为了两个哥儿才欠了萧湛的人情,她本不该心虚,可她总感觉萧湛这厢温言善语的对她说话……其实是一个陷阱!

果然,楚翘一看梁时的脸色,便猜出了萧湛的目的,他这是要作甚?挑拨离间?如今梁时回府了,萧湛也不能再给两个哥儿当爹了,那么萧湛究竟想从梁家得到什么?

楚翘正要说话,梁时抢言一步,“贱内才疏学浅,那点制香的本事如何能让王爷亲自登门致谢。”

贱内……?!

当萧湛与梁时的视线均看过来时,楚翘脸上并无任何异样,她浅笑着,双眸全神贯注,莹润白皙小脸上没有对“贱内”二字表现出任何排斥。

堂屋内三人皆是脸上带笑,但楚翘明显感觉到了一股风起云涌,这场景在几年前便发生过。那次梁时与萧湛在坤寿宫商榷楚翘的生辰宴。

后来,这二人突然就当着楚翘的面打了起来。什么君子之道,儒生之德,权臣之尊,一应俱抛之脑后了,两人当着楚翘的面,广袖一掳,就开始出招厮打。

为防事态严重,楚翘那日开始装病,一直病到了年底,拒不见客。

楚翘:“……”天知道,她也是云里雾里的!根本没有理解他二人最终的意图。

萧湛的视线在楚翘与梁时身上轻扫而过,他二人就坐在萧湛对面的厢椅上,一个老练沉稳,但也不乏俊美,而另一个虽是梳了妇人发髻,看上去莫过还是个姑娘家,她体格娇小,坐在硕大的厢椅上有些格格不入。

以梁时的秉性,他可能不会亏待了冥婚妻子,但也绝对不会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