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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往事,清月的腮绷得死紧,“可是,就是因为父亲医死了陈姜仪养的一只将死的猫,便被陈厚随意找了个由头抄了家!父亲被流放,母亲自缢身亡,弟弟被送进了宫,奴婢则成了她手下可有可无的棋子!”

“奴婢哪里差,凭什么命运对奴婢便如此不公!”

清月直起上身,指向路菀菀的手指不住颤抖着。

“而她,一切都唾手可得,金钱,权势,还有宠爱。凭什么!”

“我爱鱼真,因为她是我在这深宫之中唯一能见到的太阳。在她身上,我能见到我从前的影子,她是我的希望!我也曾经像她那样天真烂漫过,我也曾经敢爱敢恨,快意恩仇,可是,一切都被毁掉了!我就不无辜吗?我就活该这样吗?”

“无所谓了,一切无所谓了。”

清月用沾满血的手捂住脸,朗声笑着,声音却莫名的凄惨。

“其实,奴婢挺高兴的。行尸走肉了这么多年,总算解脱了。只是可惜了,你们找不到马画莲的证据的,留她一个人在这世上逍遥,奴婢不甘心!”

“拖出去!”

靳承乾咬牙切齿地望着半趴在地上已经彻底癫狂了的清月,抱着路菀菀转身进了内间。

“一切都交给符延去办,把这事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涉事之人,无论罪行深浅,一个不留!”

“乖宝,乖宝?”

靳承乾褪去了路菀菀的鞋袜,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她失神的小脸心里抽抽的疼。

他不该让路菀菀参与进这样的事的,他那样清澈透明的宝贝,不该看见这样的肮脏事。

“陛下,您别担心,臣妾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了。”

路菀菀环住靳承乾的脖颈,让他趴在自己胸前,仰头去亲他的脸颊。

“臣妾好着呢,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也没关系,臣妾心宽忘性大,那些不愉快的,待会就抛到脑后了。”

“乖宝,无论怎样,朕一直都在你身边呢。你不用怕,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要叫一声朕的名字,朕转眼便来了。”

看着这样乖巧的路菀菀,靳承乾更是心疼,一遍遍吻着她的唇,轻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