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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姜倒好,一来就诘问他为何对苏己有那样的心思,没有一个沉稳样,大吵大闹,哭闹不止。

屈襄就没有见过这种女子,气到顶上,理智可谓是全无,说了一句若是她不愿意在这里呆,他可以送她回家。

结果许姜啼哭的更加厉害,越发的不依不饶。他脾气上来,把漆案上的漆杯给砸了。许姜吃了一吓,然后□□流血不止。

“无事。”这种事屈襄无论如何,都不会和长子说起。

“她只是产期到了,要生产了而已。”屈襄怒火未消,不肯去看许姜。

“父亲不去看看?”屈眳点点头,想起方才许姜那流血不止的样子,问了一句。

屈眳一问,屈襄的怒火又上来,“女子生产之事,我去了又有甚么用?”

他说着往屈眳这儿扭头过来,眼尖的瞟见屈眳脖子上的一朵红痕。

屈眳衣冠整齐,那红痕在耳朵那儿,哪怕衣襟再贴合的如何严密,还是招摇在人前。

屈襄喉咙一紧,“你这竖子之前做甚么去了?”

父子早上才见过面,他记得之前屈眳那里是没有的。他女人那么多,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是甚么。

他怒火翻涌上来,看着屈眳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屈眳似乎没察觉到屈襄的怒火似得,他只是笑笑,“闺中胡闹,让父亲见笑了。”

一句话把屈襄堵得无话可说。儿子房中之事,除非是亲生母亲,做父亲的真是不好说。

屈襄拳头握紧了,手背上的青筋都鼓涨起来,他低头看着屈眳,屈眳察觉到父亲带着怒火的视线,他保持着低头的谦卑姿态,但背脊挺的笔直,没有一丝示弱的样子。

父子沉默对峙良久,终于屈襄的额角,青筋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