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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拿桃子的手停了下,抬头看他。

他脸庞上的青涩已经逐渐褪去。这个年岁放在现代还是有些太过年轻,但此时不同,他已经出落的有男子的刚毅之相了。

“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叫你一声大夫了吧?”半夏问。

二十加冠之后,只要没有太大的波折,屈眳应该也能做个大夫了。卿大夫们都是子承父业,一半靠自己的血统,另外一半靠自己本事。

“哪里那么容易。”屈眳笑。

“我若是做了大夫,半夏打算送我甚么?”说到这里,屈眳心里有些期待。

半夏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桃子,桃子新鲜柔软熟透了,牙齿咬下去,充沛的汁水流淌出来。

屈眳无意抬头,就见着鲜桃的汁水从她的唇上滑落下来。略带浑浊的汁水从嫣红的唇上滑过,他坐在那里看的有些发愣。

半夏见他走神,回首过来,“怎么?”

屈眳好笑,伸手过去,抬起手指将她唇边的汁水擦拭掉。指尖在唇上那点肌肤上擦过,接触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阵轻轻密密的麻痒,像是电流,从唇上生起,一下从那点小小的地方窜起来。

半夏没觉得方才屈眳做的有甚么不对劲的。

“你做了大夫,那是你自己的事,问我要甚么贺礼。”

屈眳抬眼,他眼睛不是纯黑的,眼瞳之外是泛着一圈深褐。

“当时半夏不是送了父亲么,怎么到我就不送了呢?”屈眳记得她当时送了,而且听竖仆说而且出手大方,父亲爱不释手,甚至不入府库,直接收在身边。他到现在也还不知道她当初到底送的是什么。

对父亲如此出手大方,对他就这么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