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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煦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他能做世子,也不仅仅靠着母亲,他也看到了乳母和儿子一样的症状。

他心下立刻就有了猜测:这病恐怕会过人!

“世子,这……”老疾医颤颤巍巍,要不是还有身边的人搀扶着他,指不定就一头栽倒了。

“你说就是,我不怪罪你。”慕容煦道。

“小郎君这样,怕是虏疮。”老疾医迟疑一会,还是和慕容煦说了。

“虏疮?”慕容煦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他眉头皱起,“这是甚么?”

“传言当年建武中,于南阳击虏所得,所以名为虏疮。”疾医说这话也是战战兢兢的,慕容就是鲜卑,算起来也是虏里头的一员。

“建武?”慕容煦自小读了不少的汉人史书,这用了建武名号的不止汉光武帝以后,就是司马家的那些皇帝也有用这个名号的。何况南阳击虏,谁记得是哪一年。

“不管这个,这病该怎么治?”慕容煦想要知道的是这个,“小郎君还有救么?”

“南边的晋国曾经有人说过这种病症,不过也提了一句,此症甚是凶险,患病之人十中不存□□。”

慕容煦知道自己儿子得的是能过人的病,但没想到是这么凶险的病症。他猛地从茵蓐上站起来,喉咙的喉结滚动。手都忍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