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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打仗又不是街头混混打架,一次打赢了下一回接着嬴。而且南朝依靠的是长江天险,一旦渡过长江,长江天险不守,事情也成了一半。但是这天险有那么好过么?”

“大将军所言甚是,而且听闻梁帝为政清明,朝中颇有贤臣,仓廪充实,实在不该在眼下冒然南征。”

“天时地利人和。”李桓低下头抓过一边的一个果物塞到萨保手中,免得他老是去咬手镯。

“先等着,不急于这么一时。”李桓说道。

杖也不是好打的,如今北朝也不是和当初的拓跋鲜卑那样以战养战,一股子胡虏作风,想要拿下南朝,暂时还需要积累。

“对了,上回的事情……”李桓正要开口,突然外面传来家仆的声音,“郎君,晋阳来人了。”

李桓眉梢一挑,晋阳的事情他已经处理好了才回到洛阳,能有什么事情?恐怕就只有李诨出事了。

崔岷和崔武见状,还有那些前来议事的大臣立刻有眼色的从榻上起身告退。

李桓将从晋阳来的人召入厅内,进来的是一个着将官打扮的人,进来之后就单腿跪在地上,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木筒交给李桓。

李桓接过来接着开口处封泥完好,取出一看,立即蹙眉。

怀里的萨保咿咿呀呀的伸手就来抓父亲手里的书信,然后扯住一角就往嘴巴里塞,拿着磨牙。小孩子正在长牙的当口,牙根痒痒,要咬着东西磨一磨才算舒服。

李桓看完书信,扭头就对旁边的家人说,“快去将贺将军请来。”

家人立刻领命而去,李桓坐在那里,嘴角隐约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