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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那个意思!”贺内干怒道,这会他喝醉了酒,也不管拿着什么架子,一边喝酒一边对着贺霖哭诉。

“说什么乌头要整治那些人,让我老实点别被人拿了做话头,还不如为了她那几个阿兄和侄子!”男人闹脾气起来不比女人消停多少,贺内干听见女儿的话更怒,“当我不知道呢!她那个阿兄正在做甚鸟养的,吏部……”贺内干一下卡壳想不出崔岷到底在朝中担任什么职务,他挠了挠头还是没有想起来那个大舅子身上挂着的。

“家家也是担心你受委屈。”贺霖叹气,给他将眼泪鼻涕收拾干净,“兄兄,儿也是女子,女子心里想甚,儿清楚。”

“你就是一个小儿,知道个甚!”

“儿都嫁人了,说不定明年就能给兄兄抱个外孙呢。”贺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打了个寒颤,“这女子呢,要是真的不在意一个人,是不会管任何事的。做对做错一句话都不会说,就是担心在意,才会说。”

“那就是说我做错了?”贺内干听了贺霖的话气还没完全消下来,“那样说我,还说我继续这么搞下去,说不定家里都败在我手里!”

或许是喝醉了,又或许是怨气重,开口的口吻在贺霖听起来真心有些像怨妇。

“那也不是家家急了么。”贺霖说道,“虽然阿舅他们在朝廷上,但是家家说到底还是贺家妇,祭的是贺家先祖。”她拿着这会的祭祀说话,“哪里有不帮夫君的道理,而且家家自己还有儿子呢,她难道不想着自己儿子好,能跟着享福?娘家再好,她也分不到多少好处。”

瞧着当年崔家对崔氏那样,贺霖不禁把话稍微往重说。

“你这话我爱听。”贺内干如今喝醉了就和个小孩子一样。

“如今这形势毕竟不比当初兄兄你在战场上了,朝堂上可不是需要小心谨慎?”贺霖倒上一杯温水给贺内干喝,方才喝了那么多酒,就算不是多烈的酒,估计这会胃也该难受了。

“家家也是怕一步走错,这一步走错说不定就难以挽回了,说回来在战场上也有同样的事不是么?”贺霖声音温温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