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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世子这么一说,他因为酒液而混沌起来的头脑清醒了稍许。

他不再像方才那样大哭大闹,丢尽颜面。

元嘉不想做个宝座上的傀儡,他想自己有实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看向世子,声音嘶哑,“甚好,可是这事要如何做?”

世子抿了抿唇,俯□来。

李桓到达的时候,大雨磅礴,每年的汛期,临近河道的县都要加紧时间防备,这一次天灾。

县官受命让民夫去修建堤坝,防止河水继续蔓延。

谁料到,民夫们也怕死,见着那浩浩荡荡的洪水,又不得不在第一线修这个东西,一时之间都有些消极怠工。

李桓坐在县衙里面无表情,听着下面人报告上来的堤坝第三次崩溃的消息。

县官知道李桓的身份,气都不敢出,跪坐在那里战战兢兢的,只求这个少年显贵不要注意到自己的身上。

不过他这个愿望显然没有被上天听到。

过了良久,李桓像一只慵懒的大猫那样靠在身后那弯凭几里,“你给我说说,为甚么,派去那么多的民夫,怎么堤坝三次溃坏?”

他亲自来查看,洛阳里又杀鸡儆猴一样的抓了几个鲜卑新贵下大狱,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贪东西的人基本上有。

人力物力都到齐的情况下,还会出现此等情况,实在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