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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惠儿又闹你了?”贺昭问道。

贺霖面上一红,低下头,“没有。”

“他,你也知道,从小到大,那就是一只猴子。”贺昭说起长子,眼里露出笑意,“你呀,就让着他点。”

贺霖听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不过婆母偏心自己儿子乃是正常的。婆婆是不可能真的把儿媳当做女儿看得么,恨不得儿媳事事都听儿子的,把儿子照顾的无微不至。

贺霖前几天才飞踹了李桓两脚,要说让着李桓,她还真的没怎么做到。

不过贺昭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儿子在床榻上被踹就算是侄女,恐怕也会发火。

“娜古啊,你也努力一点儿,好怀个孩子。”贺昭说起未来的孙子,那眼神期盼的让贺霖恨不得赶紧走。

“是。”贺霖垂下头来应道。

她心里立刻下决定,要好好推算安全期,这两年还是别怀了。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因为李桓变得十分忙碌起来,有时候还会住在官署那边。初夏雨水连绵不绝,黄河汛期也来了。

李诨在晋阳,李桓在洛阳掌管内政,这内政里头也自然包括了黄河汛期。

黄河一向是北方的第一大河,那些个漳水和黄河比起来几乎都不算什么了。

每年汛期,朝廷和当地都要警惕的很,拨下不少人力物力和钱帛,以求能够好好的将汛期给渡过去。

说起来洛阳离黄河不是很近,但也远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