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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的情思,她一句阿弟就想抵消掉,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贺内干在席上频频向长广王那边瞧去,长广王最近被贺内干骚扰颇多,烦不胜烦,不过贺内干手中有权,位置不低,如今李诨大权在握,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王妃这几日对他说,从贺家娘子那边透露出来的消息,贺家似乎有意和自家联姻。

长广王顿时心里头苦的和吃了几斤黄连似的,贺内干虽然祖上从鲜卑姓氏被扭成了汉姓,但世世代代居住在怀朔镇几十年,行为作风完全就是草原上的鲜卑人。即使家中主母是出身汉人世家的娘子,可家中小娘子品性如何还是难说。

长广王才不想为世子娶进一个彪悍的世子妃,然后搞得家里鸡犬不宁,永无宁日。对此长广王也只能装聋作哑,权当做不知道了。

贺内干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看着是向长广王频频敬酒,可是眼里瞧着的是长广王身边的世子。

世子今日穿了浅黄的袍子,头上梳髻戴着头巾。模样温和有礼。

贺内干看着这个已经被自己给定下来的女婿,当真是越看越欢喜。

李诨看见贺内干那毫不掩饰的眼神,只是手握成拳放在唇上轻轻咳嗽两声提醒一下。放下之后,他转头和那些臣属说起话来了。

正在说话中,绯袍少年走来,他在李诨面前站定,拱手行礼,“兄兄。”

“回来了?”李诨瞟了一眼儿子,发现他嘴角破了,“怎了?”

“方才走路,不小心滑倒,磕到了。”李桓面对父亲的询问,半点都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