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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贺大娘子坐在这里,望向娘子那边,似有所思。按理,不应该打扰贺大娘子,不过众小娘子正樗蒲为戏,人少了都觉得没有太大意思,贺大娘子也来吧?”

所谓樗蒲就是汉魏传下来的赌博游戏。

贺霖看了看,小姑娘们正坐了一圈,玩的兴起。

她点了点头,“好,只是小娘子们千万别嫌弃我技艺粗劣。”

那一圈的小女孩见着有年纪比她们要大上大两三岁的贺霖前来,面上有些奇妙,贺家出身并没有多少底蕴,原先乃是怀朔镇的镇户,如今入了洛阳富贵了,洛阳里原先那些富贵人家不干得罪这些六镇来的煞星,面上对他们唯唯诺诺笑脸相待,但私底下,把这些新贵的家底都扒了个底朝天,恨不得将人给鄙夷到骨子里去。

贺内干本来就是一派的强盗做派,从来就不懂洛阳贵族那一套所谓的风雅,上回还对着一个拿着塵尾挡脸的贵人说没事儿用这个鹅毛扇子遮脸作甚,还不如戴帷帽来的适用些。这话赢得一众镇兵出身的新贵的赞同,却把那贵人气的半死。

于是关于贺家的那些闲事,私底下也没少被说。

贺霖年纪早应该出嫁,可是在家一直留到现在。有娘子私下拿来当笑话和家中儿女说笑的。

年纪小小,隐藏表情并不擅长,贺霖一眼就瞟见几个小少女面上还没来得及藏好的情绪。

她对着一群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根本就愤怒不起来,就是一开始也是好奇那些娘子们到底对那些小娘子们说了什么话。

小娘子们见着贺霖来,即使心里瞧不起贺霖的出身,到底还是秉着年长者为尊,让侍女们再搬来坐榻来。

“贺娘子拿出赌注吧?”众人坐定,一个圆脸小娘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