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现没有回他,他望着蒋有南,嘴唇颤抖:“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贱?被人当做替身,当做玩物都无所谓吗?”

“你听我解释……”

“我全看到了。”余现嘴角浮起苍白的笑,“看到你毫无尊严的,请求秦岭那个人渣抱你,他就那么好?值得你犯贱?”

蒋有南伪装的不在乎,被余现的三问彻底撕碎,他就像赤身露体暴露在烈日阳光下,他的自甘堕落无所遁形,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我的事不要你管!”他死咬着牙,双目赤红瞪着余现,“我乐意为他犯贱,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

“是,我管不着。”余现点头,眼里的色彩逐渐变成灰色,最后陷入死寂,“我以后再不会管了。”

蒋有南第一次听到余现说不管他,他心开始慌起来,嘴里却说着越发恶毒的字眼:“那就好,你最好说到做到,别再犯贱跟踪我。哦,说到贱,你比我好多少,喜欢这么贱的我,你更贱!”

余现面无表情走过,没再说话,没再管蒋有南。

“你走!走了就别和我说话了!”蒋有南嘶吼着,余现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始终没有回头。

蒋有南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再装不下去,捧着脸蹲下去,哭得泣不成声。

“对不起。”

余现出小区后一直往前走,漫无目的,也不知道时间,愣是从天未亮走到下午,他才在远离市区的一个老人公园停住。

他肚子叫得厉害,40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他的身体现在疯狂提醒他进食。然而他饿是饿,却没有进食的欲望。

余现在树下长凳坐下,不远处,摇着蒲扇的老人在下象棋,周围围着相熟的老友,你一句我一句,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所有人都很开心。

所有人都有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