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某个特别的部位。

姬玉看了他一眼,蹲下去将他的裤腿挽起来,认真地帮他处理小腿上的伤。

陆清嘉终于敢看她了,这个角度看她为自己疗伤,他心底所有的空洞都填满了。

他想起那夜听到她的梦话,其实她是记恨他失去理智差点杀了她吧。

一股酸涩充斥在他心口,看着认真为他处理的姬玉,陆清嘉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话。

姬玉是低着头的,视线里是他的伤口,上方就是他的脸。

她知道他在看她,可她觉得他也只是看看,什么都不会说也不会做。

然而出乎她预料,她正为他放下裤脚,就听见他沙哑地说了句:“我错了。”

姬玉怔住,没有立刻抬头,维持着那个姿势愣在那。

上方再次响起他轻微却又清晰的声音:“……我那时没控制住自己,我钻了牛角尖,我错了。”

姬玉眼睛一热,抓着他裤脚的手紧了紧,猛地站起来背过身去:“这里让给你,我去客房。”

她抬脚便走,留陆清嘉一个人,陆清嘉望着开了又关的门。

认错都没用了吗?

姬玉跑到院子里使劲用手在眼前扇风,抬起头来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断告诉自己别心软别心软,想想他当时的所作所为,想想他那时说的话,想想他反反复复的变化,你还要回头吗?还要心软吗?不怕以后他又反复了吗?

姬玉内心矛盾得很,人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直到厢房的门打开,净植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卷经文。

“姬檀越为何一直站在外面?”净植问她,“又不舒服了吗?”

姬玉摇摇头,抹掉眼角的水痕道:“没什么。”